“嫂子!求你快来医院!我姐羊水栓塞,医生说快不行了!”电话那头,
小舅子哭得撕心裂肺。我心头一炸,手机差点没握住,立刻拨通我老婆林晚的电话。“林晚!
小雪羊水栓塞,你快来市一院!他们说只有你能救!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
传来她清冷而不耐的声音。“我走不开。”“什么叫走不开?那可是你亲妹妹!她快死了!
”我对着电话怒吼。“季渊的心脏病犯了,更危险。
”“他妈的一个心脏病能比羊水栓塞更危险?林晚你是不是疯了!”“陈风,你说话注意点。
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季渊是国际钢琴家,他的手比你的命都金贵,
他的心脏更不能出半点问题。小雪那边,市一院的水平足够了,你别在这添乱。
”嘟嘟嘟……她挂了。我脑子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耳边是小舅子绝望的哭喊和医生护士匆忙的脚步声。“家属!产妇大出血!
必须立刻切除子宫!再晚大人孩子都保不住!”“我老婆!我老婆是林晚!
她是全国最好的心胸外科专家,她做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是最高的!
”我像个疯子一样抓住医生的胳膊。医生愣了一下,
随即叹了口气:“我们已经联系过林主任了,她说她来不了。”我的世界,在那一刻,
彻底崩塌。1我冲到手术室门口,浑身都在发抖。“保大人!一定要保大人!
”我爸妈和我岳父岳母都赶来了,岳母哭得瘫倒在地,嘴里念叨着。
我看着手术室上那刺眼的红灯,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,几乎无法呼吸。林晚,
我的妻子,医学界的天才圣手,国内最年轻的心胸外科主任。无数次,
她从死神手里抢回生命,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。所有人都说,
我陈风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,才能娶到林晚这样的天之骄女。我一直也这么觉得。为了她,
我放弃了家族的安排,心甘情愿地在她身边当一个普通的程序员,每天做好饭菜等她回家,
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。我以为,我们的婚姻虽然平淡,但很幸福。可现在,
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在她心里,她妹妹的命,
竟然比不上一个叫季渊的男人的心脏病。季渊,这个名字我如雷贯耳。他是林晚的大学学长,
是她藏在心底的白月光,是她永远的遗憾。当年季渊出国深造,两人断了联系,
她才退而求其次,选择了我这个平平无奇的追求者。我一直知道季渊的存在,
但我选择相信林晚。我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,我相信我的爱可以温暖她。现在看来,
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我再次拿出手机,手指颤抖着拨打她的号码。无人接听。再打。
还是无人接-听。我疯了一样,一遍又一遍地拨打。终于,电话通了,
背景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,还有人群的欢呼和掌声。“陈风,你到底想干什么?!
”林晚的声音充满了暴躁和厌恶,“我说了我在忙!季渊今晚的复出音乐会对他非常重要,
我必须在这里陪着他!”音乐会?我愣住了。她所谓的“心脏病犯了,更危险”,
就是陪她的白月光开音乐会?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我气得浑身发抖,
连话都说不出来。“陈风?你说话!
”“林晚……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,
“小雪……小雪她……”“她怎么了?手术不顺利吗?”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担忧,
只有不耐烦,“市一院那群废物,连个小手术都做不好吗?”“小手术?”我笑了,
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“是啊,反正在你林大主任眼里,除了季渊的病,
其他人的生死都是小事。”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她似乎被我激怒了,“我懒得跟你废话,
等音乐会结束我再过去看看。”说完,她又一次挂断了电话。我无力地垂下手,
手机滑落在地,屏幕摔得四分五裂。就像我的心一样。“医生!医生出来了!
”岳父一声惊呼。我猛地抬头,看到手术室的门开了,一个满身是血的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。
我们一群人立刻围了上去。“医生,我女儿怎么样了?”岳母颤抖着问。医生摘下口罩,
脸上满是遗憾和歉意。他看着我们,艰难地开口:“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
”“产妇因为羊水栓塞引发大出血,DIC,
多器官功能衰竭……”“我们……没能把她救回来。”“孩子保住了,是个男孩,七斤二两,
很健康。”轰隆!我的世界,天旋地转。岳母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岳父瞬间老了十岁,
瘫坐在椅子上,嚎啕大哭。我呆呆地站在原地,感觉不到任何东西,听不到任何声音。死了。
小雪死了。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,甜甜地叫我“姐夫”的女孩,
那个刚刚还在电话里兴奋地跟我说,等孩子出生了要我当干爹的女孩,就这么没了。
如果林晚在这里……如果她来了……小雪是不是就不用死?这个念头一旦出现,
就像疯长的藤蔓,瞬间将我的心脏缠得死死的,透不过一丝气。是我。是我的无能,
是我没能把林晚叫来。是我害死了小雪。一股腥甜涌上喉咙,我眼前一黑,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2g再次醒来,是在医院的病房里。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一阵反胃。我爸妈守在床边,
眼睛红肿。“小风,你醒了。”我妈声音沙哑。“小雪呢?”我开口,声音比我妈还难听。
我妈别过头,擦了擦眼泪。我爸叹了口气,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小雪……已经送到太平间了。
”太平间。三个字,像三把淬了毒的尖刀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我猛地坐起身,
拔掉手上的针头就要下床。“你去哪儿!”我爸按住我。“我去找林晚!我要杀了她!
我要杀了她!”我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双眼赤红,理智全无。如果不是她,小雪就不会死!
她明明有能力救她,却为了一个男人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死在手术台上!
“你冷静点!”我爸死死抱住我,“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!亲家公亲家母那边已经快崩溃了,
你不能再出事了!”我挣扎着,嘶吼着,最后却无力地瘫软在床上,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。
我的心好痛,痛到无法呼吸。我恨林晚,更恨我自己的无能。
如果我不是一个需要依附她生存的废物,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,
她是不是就不敢这么肆无忌惮?病房的门被推开,小舅子红着眼睛走了进来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襁褓。“姐夫,”他声音哽咽,“这是我姐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,
你给他取个名字吧。”我看着那个小小的、皱巴巴的婴儿,他的眼睛紧紧闭着,睡得正香。
他不知道,他的出生,是以他母亲的生命为代价。我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。温热的,
柔软的。这是小雪生命的延续。“就叫……念雪吧。”我哑着嗓子说,“纪念的念,
小雪的雪。”从今以后,他就是我的儿子。我会把所有亏欠小雪的,都弥补在他的身上。
我正想着,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。林晚走了进来。她换下了一身华丽的晚礼服,穿着白大褂,
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,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孤傲的表情,
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她看到我醒了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:“醒了?”然后,
她的目光落在小舅子怀里的孩子身上,眉头微皱:“孩子没事就好。”那轻描淡写的语气,
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怒火。我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,冲到她面前,用尽全身力气,
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。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整个病房都安静了。林晚被打得偏过头去,
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。她似乎被打懵了,
愣了好几秒才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我。“陈风,你敢打我?”她的声音都在发抖,
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愤怒。结婚三年,我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,更别提动手。
“我打你?林晚,我他妈想杀了你!”我双眼血红,死死地瞪着她,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。
“小雪死了!你知不知道!她死了!就因为你去陪你的白月光开什么狗屁音乐会!
你的亲妹妹死了!”我一声声地嘶吼,字字泣血。林晚的脸色终于变了,
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。“死了?怎么可能……医生不是说只是切除子宫吗?”“是啊,
本来只是切除子-宫!可如果操刀的人是你呢!如果你这个全国顶尖的专家在这里呢!
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!”我揪住她的衣领,歇斯底里地质问。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
似乎想辩解什么。“你什么?你想说季渊的心脏病更重要?
你想说他的命比你妹妹的命更金贵?”我冷笑着替她说了出来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她的眼神有些闪躲,“季渊当时的情况确实很紧急,
他有严重的心律失常,随时可能猝死……”“够了!”我猛地甩开她,
力气大到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。“林晚,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。”我看着她,
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们离婚吧。”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。
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。“离婚?陈风,
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“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。”我冷漠地看着她,“从你选择季渊,
放弃小雪的那一刻起,我们之间就完了。”“就因为这件事?就因为一个意外?
”她拔高了声音,似乎觉得我小题大做,“陈风,你别无理取闹了。小雪的死我也很难过,
但这是医疗意外,不是我的错!”“意外?”我气笑了,“如果今天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季渊,
你会说是意外吗?你会不来吗?”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“林晚,
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说辞吧。”我心如死灰,“我嫌脏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她,
转身从小舅子手里接过孩子。“念雪,我们回家。”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林晚的丈夫陈风。
我只是陈念雪的爸爸。3小雪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。天阴沉沉的,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
像是老天都在为这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哭泣。岳父岳母一夜白头,
几乎是被人搀扶着走完全程。我抱着念雪,穿着一身黑衣,面无表情地站在墓碑前。墓碑上,
是小雪笑靥如花的照片。我伸出手,想去触摸那张冰冷的笑脸,指尖却只有一片湿冷的雨水。
林晚也来了。她穿着黑色的风衣,撑着一把黑色的伞,站在人群的最后面,表情哀伤,
却与整个悲痛的氛围格格不入。葬礼结束后,亲戚们都陆续离开了。她才撑着伞,
走到我身边。“陈风,我们谈谈。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。我没有理她,
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念雪。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。”她放低了姿态,语气近乎哀求,
“那天的事,是我不对。我向你道歉,向小雪道歉。
但是离婚……我们能不能不要走到那一步?”“我这几天想了很多,我们结婚三年,
你对我有多好,我心里都清楚。是我忽略了你,忽略了这个家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
我会改的。”她的话听起来很诚恳。如果是在以前,我或许会心软。但现在,
我的心已经死了。“林晚,”我终于抬起头,平静地看着她,“你觉得,一条人命,
一句道歉就够了吗?”她的脸色一白。“你不是想弥补吗?”我看着她,
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“可以啊。”“你去下面,亲口对小雪说对不起。如果她原谅你,
我就原谅你。”“陈风!你一定要这样吗?”她被我的话刺痛,声音尖锐起来,
“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,折磨你自己吗?”“折磨?”我笑了,
笑声在空旷的墓园里显得格外凄厉,“林晚,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折磨。
”“真正的折磨,是眼睁睁看着亲人躺在手术台上,而最有能力救她的人,
却在陪另一个男人风花雪月!”“真正的折磨,是你的亲妹妹死了,
你却连一滴真心的眼泪都流不出来!”“真正的折磨,是你明明是凶手,
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,乞求我的原谅!”我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刀子,
狠狠地捅在她的心上。她的身体晃了晃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别再来找我了。”我抱着念雪,从她身边走过,“离婚协议书,我的律师会尽快发给你。
财产方面,我什么都不要,只求你尽快签字,别让我觉得更恶心。”雨越下越大,
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,和我的眼泪混在一起。我没有回头。我怕一回头,
就会看到她那张让我又爱又恨的脸,然后再次心软。我不能。小雪的命,不允许我心软。
回到家,我将念雪安顿好,然后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。“王叔。
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:“少爷,您终于肯联系我了。”“王叔,
我爸妈那边,您帮忙安抚一下。”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“另外,帮我办一件事。
”“少爷您请吩咐。”“我要林晚,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“少爷,
您想清楚了?林小姐她毕竟是您的……”“她不是了。”我打断他,“从今天起,
她只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。”“我明白了,少爷。”王叔的声音变得凝重,“交给我吧。
”挂掉电话,我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。林晚,
你以为我陈风只是一个依附你生存的废物吗?你以为我离开你,就活不下去了吗?你错了。
我忍辱负重,隐藏身份,陪你玩了三年的过家家游戏,不是因为我离不开你。
而是因为我爱你。但现在,这份爱,已经随着小雪的死,一起被埋葬了。游戏结束了。
接下来,该我出牌了。京城陈家,蛰伏了三年的继承人,也该回家了。4第二天,
一则重磅新闻引爆了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。蛰伏三年的陈氏集团唯一继承人陈风,
正式回归,接任集团董事长一职。新闻下面,附着一张我的高清照片。照片上的我,
西装革履,眼神锐利,与之前那个穿着格子衫、戴着黑框眼镜的程序员判若两人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整个京城都炸了。谁也没想到,那个在医学界女王林晚身边,
被所有人嘲笑为“软饭男”的陈风,竟然是国内顶级豪门陈氏集团的太子爷。这反转,
比任何电影都精彩。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,
无数过去对我爱答不理的所谓“朋友”、“亲戚”,此刻都争先恐后地打来电话,
语气谄媚地想要巴结我。我一概没接,直接开了飞行模式。与此同时,林晚所在的市一院,
也发生了一场大地震。陈氏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,
宣布全面撤销对市一院的所有资金支持和项目合作。要知道,市一院最大的金主,
就是陈氏的基金会。林晚那个引以为傲,
号称要攻克世界医学难题的“心血管疾病研究中心”,其中百分之八十的经费都来自于我们。
资金一撤,她那个项目瞬间就成了空中楼阁,直接瘫痪。整个医院都乱了套。
院长急得焦头烂额,亲自给林晚下了死命令,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去求我,挽回这次合作。
否则,她这个外科主任,也不用干了。我能想象到林晚在接到这个消息时,
会是怎样震惊和崩溃的表情。果不其然,不到半天,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我没有接。
她就一遍又一遍地打,固执得像头牛。我嫌烦,直接把她拉黑了。没过多久,
我的助理敲门进来。“陈董,林晚小姐在楼下,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。”“让她等着。
”我头也没抬,继续批阅文件。“可是……外面下着大雨,她……”助理有些不忍。
我抬起头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“我的话,需要重复第二遍吗?”助理打了个寒颤,
立刻低下头:“抱歉陈董,我明白了。”我让她等,就让她一直等。从下午,一直等到深夜。
我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,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楼下,
那个纤细的身影依旧固执地站在雨中,浑身湿透,狼狈不堪。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
看起来孤单又可怜。若是以前,我恐怕早就心疼地冲下去了。但现在,
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的涟漪。我只是冷漠地看着,像是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。
雨水冲刷着她精致的妆容,让她看起来不再那么高高在上,反而有了一丝破碎的脆弱感。
她大概从没想过,有一天,她需要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来求我。手机震动了一下,
是王叔发来的信息。少爷,都安排好了。我嘴角微勾,回复了一个字。好。然后,
我慢条斯理地拿起西装外套,走出了办公室。当我出现在公司大门口时,
林晚像是看到了救星,立刻朝我跑了过来。“陈风!”她想抓住我的胳膊,
被我身边的保镖拦住了。“陈风,你终于肯见我了!”她急切地看着我,
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分不清是雨还是泪,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做?撤销资金,
针对医院,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?”“报复?”我笑了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林晚,
你太高看你自己了。”“对我来说,这只是一个商业决策而已。市一院的投资回报率太低,
我作为陈氏的董事长,自然要为集团的利益考虑。”我的话,像一把刀,刺得她脸色发白。
“商业决策?陈风,你别自欺欺人了!”她激动地喊道,“你就是恨我!恨我害死了小雪!
所以你要毁了我!毁了我的事业!”“是又如何?”我终于收起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嘴脸,
眼神变得冰冷刺骨,“林晚,你毁了我对你最后的爱,我毁掉你最引以为傲的事业,很公平,
不是吗?”“你……”她气得浑身发抖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“陈风,算我求你。
”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你恢复对医院的资助,好不好?
那个项目对我真的很重要,是我的全部心血……”“你的心血?”我打断她,冷笑道,
“你的心血,难道比你妹妹的命还重要吗?”她瞬间噤声,脸上血色尽失。
“当初我求你救小雪的时候,你在哪里?”“你在陪着季渊,享受着万众瞩目的荣光。
”“现在,你为了你的事业来求我,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我一步步逼近她,
强大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。“林晚,我告诉你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”“我会让你亲眼看着,
你所珍视的一切,是怎样一点一点,在我手里化为灰烬的。”“我要让你尝尝,
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滋味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她,转身坐进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劳斯莱斯。
车子启动,溅起一片水花,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。我从后视镜里,
看到她无力地瘫倒在雨中,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。我的心里,没有半分怜悯。
只有复仇的快感。5回到我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,王叔已经恭敬地等候在门口。“少爷,
您回来了。”“念雪呢?”我脱下外套,递给旁边的佣人。“小少爷刚喝完奶,已经睡下了,
保姆在房间里看着。”王叔跟在我身后,小心翼翼地汇报。我点点头,走进婴儿房。
看着摇篮里睡得香甜的念雪,我心里那股因复仇而起的戾气,才渐渐平复下来。
这是小雪留给我唯一的念想,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。“王叔,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
”我走出房间,轻声问道。“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。”王叔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,
“关于季渊的全部资料,都在这里。”我接过平板,坐在沙发上,快速浏览起来。季渊,
国际著名钢琴家,年少成名,天赋异禀。他和林晚是大学同学,是公认的金童玉女。后来,
他为了追求更高的音乐成就,抛下林晚,远赴海外。一年前,他回国发展,
重新联系上了林晚。而林晚,这个在外人面前高冷如冰山的医学女王,在他面前,
却温顺得像一只小猫。资料里,有他们这大半年来的所有通话记录、聊天记录,
以及私下见面的照片。他们一起吃饭,一起看画展,一起逛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