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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低估了我的体质。
常规剂量对我效果有限。
恢复意识时,我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在交谈:
"镇静剂效果够久了,不用麻醉,直接动手。晚晚急需眼角膜,苏璃当年差点被这***毒死,现在取她眼角膜当生日礼,简直完美。"
"真期待阿璃拆礼物的表情。开始吧。"
这声音属于——
主张不用麻醉的养弟顾淮之。
主动要取我眼角膜的逃婚新郎陆云深。
以及执刀的青梅竹马程昱。
三位曾誓言守护我的人,如今为苏璃甘愿摘取我的眼角膜。
我浑身瘫软,恐惧如潮水漫过咽喉。
当冰凉的手术刀划开皮肤时,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。
他们专注手术时,无人发现我抽搐的手指。
术后,我被扔在角落等助手缝合。当护士发现我睁着眼时,尖叫着逃出手术室。
血液不断流失,意识逐渐模糊。
就这样结束吧。
黑暗吞噬我的瞬间,一股力量将我扯回。
"沈玥!你别装死!"怒吼声中,我艰难睁眼,肩膀剧痛。
本该在取我肾脏的程昱,此刻正暴怒地掐着我肩膀:"阿璃在哪?再不说实话,我送你去雅德女学!"
雅德女学——这片大陆最负盛名的女德学校。两年前苏璃过敏事件后,我被顾淮之送进去"修身养性"的可怕地方。
"我不知道..."我颤抖着辩解。
程昱冷笑扯住我头发:"两年前在陆云深茶点里掺过敏原的事忘了?雅德女学的电击疗法,想不想重温?"
我惊恐摇头。那两年暗无天日的日子,电击、体罚、思想灌输...绝不想再经历!
"不说?"顾淮之推门而入,"又玩***把戏?"见我惨白的脸,他眼神微动。
程昱别过脸:"我们只是怕阿璃有危险..."
"苏璃在哪?"顾淮之逼近,"只要你发誓不再伤害她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"
苏璃未现身前,顾淮之总会变着法子逗我开心。他会亲手做木雕,会在雨天为我撑伞...
差一点,我就能攻略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