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在我亲手捧红的影帝和我闺蜜的订婚宴上。他们挽着手，踩着我的尸骨，
接受所有人的祝福。再睁眼，我成了娱乐圈一个无名小卒。仇人正在镁光灯下享受荣耀，
而我，只能在片场跑龙套。直到我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——圈内人人惧怕的暴君导演，
谢行舟。他掐着我的下巴，眼神像刀子：“你这张脸，很陌生。但你的眼神，我很熟悉。
”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封杀我。他却把S级剧本砸到我面前，嗓音低沉，
带着命令的口吻：“演。演到让他们身败名裂。”后来我才知道，
谢行舟藏着一个比我重生还荒唐的秘密。他捧我上神坛，只为亲手为他的白月光复仇。
而那个白月光，就是曾经的我，秦昭。1消毒水的味道刺鼻。我睁开眼，
白色天花板晃得我头晕。“醒了？”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惊喜地叫了一声。
我撑着身子坐起来，打量四周，是医院。再低头，看看自己的手。纤细，苍白，
但不是我的手。我的手，因为常年练舞，指关节有些粗。这双手，完美得像个瓷器。“念安，
你吓死我了！从威亚上摔下来，还以为你……”女孩说着说着，眼圈就红了。念安？这是谁？
我不是秦昭吗？我不是……死了吗？死在了我最好的闺蜜柳思思，
和我最爱的男人顾远的订婚宴上。那场大火，烧得我连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我亲眼看着他们隔着火海拥吻，对我的呼救充耳不闻。脑子里，一帧帧画面闪过。
顾远温柔地对我说：“昭昭，这个角色你让给思思吧，她比你更需要。
”柳思思抱着我哭：“昭昭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抢你男朋友的，我们是真心相爱。
”真心相爱？一对狗男女。一个是我用全部资源捧上影帝宝座的男人。一个是我当亲姐妹，
分享所有秘密的闺蜜。他们合伙，要了我的命。“念安？你怎么了？不认识我了？
我是你的助理小艾啊！”女孩焦急地摇晃我的胳膊。我回过神，看着她陌生的脸，
脑子里涌入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。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念安，
一个在娱乐圈跑龙套的十八线小演员。和我一样，也死于一场“意外”。在片场拍戏，
威亚突然断裂，从高空坠落。而那部戏的女主角，正是柳思思。是巧合吗？我不信。
我没死透，我回来了。用一个全新的身份。挺好的。秦昭已经死了。活下来的是念安。一个，
来复仇的念安。“我没事。”我哑着嗓子开口，声音稚嫩又清脆。“就是……头有点晕，
很多事记不清了。”我得先稳住这个叫小艾的助理。“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，
记不清东西也正常。”小艾松了口气，扶我躺下。“你好好休息，
剧组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。”我闭上眼，开始整理脑子里的信息。念安无父无母，
是个孤儿，签了一个小破公司，被压榨得厉害。这次拍的戏，是顾远投资的，
柳思思是女一号。他们可真行啊。用着我的钱，我的资源，过得风生水起。而原主念安，
不过是这部戏里一个活不过三集的女N号。就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曾经的我，
被柳思思处处针对。这次威亚事故，绝对不是意外。柳思思，你心虚了？
怕看见一张相似的脸，会想起被你亲手推进火海的我？你放心。以后，你会天天看见我。
我会让你看着我，一步步把你从云端拽下来，让你尝遍我受过的所有苦。在医院躺了三天，
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。小艾帮我办了出院手续。“安安，公司说让你先停工休息，
等下一个通告。”“哪个公司？”“就是星辉娱乐啊。”星辉娱乐，顾远的公司。当年，
还是我出钱给他开的。现在，倒成了我的“东家”。多可笑。“不，我不休息。
”我声音很冷，“回剧组。”小艾愣住了：“可是……你才刚好，
而且柳思思她……”“我就是要回去。”我打断她。我要回去，亲眼看看那对狗男女，
现在是什么嘴脸。我要回去，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第一步，就是从柳思思手里，
抢走她的角色。2剧组在郊区的影视城。我跟小艾打车过去的时候，
正看到剧组在拍一场大场面的戏。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“卡！
”一声怒吼，全场安静。“柳思思，你演的是个亡国公主，不是个瞎子！
眼睛里一点戏都没有，你当观众是傻子吗！”男人站起来，个子很高，
穿着简单的黑恤和工装裤，气场却压得人喘不过气。谢行舟。圈子里最年轻，
也最不好惹的鬼才导演。出了名的暴君，骂起人来不分男女，不看咖位。
我上辈子和他打过交道。他来找我演他的电影，我因为要给顾远的新戏站台，给拒了。
他还为此可惜了很久。没想到，这辈子，我们以这种方式见了面。柳思思被骂得脸色发白，
眼圈通红，委屈地站在原地。顾远立刻上前，把她护在身后。“谢导，思思她今天状态不好，
你别太苛刻了。”“状态不好？”谢行舟冷笑一声，指着监视器，“这是状态不好吗？
这是业务能力不行！”“一条戏，NG了十七次！整个剧组几百号人陪她耗着，胶片不要钱？
时间不要钱？”谢行舟的声音又冷又硬，一点面子都不给。顾远脸色铁青。他现在是影帝，
是投资人，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。“谢导，注意你的言辞，思思是女主角，
你……”“女主角？”谢行舟打断他，眼神扫过柳思思，“就她？也配？
”“你要是觉得我拍得不好，可以换导演。”顾远被噎得说不出话。换导演？
圈内谁不知道谢行舟的电影，拍一部火一部。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上他的戏。顾远敢换，
明天股票就得跌停。柳思思抓着顾远的胳膊，哭得梨花带雨。“阿远，算了，是我不好，
是我拖累大家了……”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。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，熟悉的味道。
我站在人群外，冷冷地看着。“念安？你回来了？”副导演发现了我，惊讶地走过来。
“身体好了？”“嗯，谢谢关心，我可以继续拍戏了。”我点点头。我的声音不大，
但在安静的片场，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。柳思思和顾远的目光，齐刷刷地射向我。
看到我的脸，柳思思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。顾远则是愣住了。他盯着我的脸，
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“你还敢回来？”柳思思咬着牙，压低声音说。
“我为什么不敢？”我迎上她的目光，笑了笑。“命大，死不了。”我的目光，
意有所指地扫过片场高处的威亚设备。柳思思的脸，白了。这时，谢行舟的视线，
也落在了我身上。他上下打量我，眉头依然紧锁。那眼神，像探照灯，
要把我里里外外都看穿。“你是谁？”他开口，声音带着审视。“谢导，
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，演小宫女的念安，前几天出了意外。”副导演赶紧介绍。“哦。
”谢行舟淡淡应了一声，没什么兴趣的样子。“既然回来了，就准备下一场。”他转身要走。
我却往前一步，开口了。“谢导。”所有人都看着我。我迎着谢行舟冰冷的目光，一字一句，
说得清晰。“我觉得，亡国公主这个角色，我可以演。”全场哗然。一个小龙套，
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，说要抢女一号的角色？疯了吧。小艾在旁边吓得脸都白了，
一个劲儿地拽我胳膊。柳思思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我：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！”顾远也皱着眉，
斥责道：“念安，别胡闹！”我没理他们。我只是看着谢行舟。我知道，这里，
只有他能做主。他眯起眼，眼神锐利得像鹰。“你？”他吐出一个字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“凭什么？”“就凭我比她懂，什么是真正的国破家亡。”我说着，
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。那不是演的。那是秦昭的痛。是被背叛，被谋杀，
失去一切的绝望。我的眼神，穿过所有人，落向远方。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。
整个片场，都安静了。所有人都被我这一瞬间爆发出的情绪镇住了。谢行舟盯着我，
黑沉的眸子里，第一次出现了别的情绪。是探究，是审视，还有一丝……我说不清的震动。
他看了我足足有十秒。然后，他缓缓开口。“给她换衣服。”“试一段。”3.化妆间里，
柳思思堵住了我。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，指甲掐进我的肉里。“念安，你别给脸不要脸！
”她咬牙切齿，漂亮的脸蛋因为嫉妒而扭曲。“你以为你是谁？
不过是个长得像她的替身罢了！你还真敢跟我抢角色？”我看着她，笑了。“替身？
”我抽出手，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，轻轻说：“你错了。
”“我不是替身。”“我是回来……索命的。”柳思思的瞳孔猛地一缩，脸上血色尽失。
她像见了鬼一样，连连后退几步，撞在化妆台上。瓶瓶罐罐碎了一地。我没再看她，
径直走到我的位置坐下。化妆师战战兢兢地过来给我上妆。我闭上眼，脑子里过了一遍剧本。
这场戏，是亡国公主在城楼上，看着敌军破城，父亲自刎，家国覆灭。
这是全剧最重要的一场戏，也是情绪爆发最浓的一场。柳思思演了十七遍，
都没演出谢行舟想要的感觉。她不懂。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，顺风顺水的女人，
怎么会懂什么是绝望。但我懂。我的人生，在死过一次之后，只剩下绝望。换好戏服，
我走上城楼。风很大，吹得我衣袂翻飞。我站在高处，俯瞰着下面的人。
他们都成了模糊的影子。导演，演员，工作人员……顾远，
柳思思……还有那个坐在监视器后面，眼神深沉的男人，谢行舟。“开始！
”随着副导演一声令下。我入戏了。或者说，我根本不用演。我就是那个亡国公主。
我看着远方，那里曾经是我的家。现在，狼烟四起，一片火海。我的父王，为了不被羞辱，
拔剑自刎。鲜血染红了龙袍。我的子民，在敌军的铁蹄下哀嚎。我最信任的将军，
打开了城门，引狼入室。他说，他爱我。转头，就为了权势，出卖了我的国家。一幕幕，
都和我上辈子的经历，重合了。眼泪，控制不住地往下流。不是嚎啕大哭。而是一滴，一滴，
砸在冰冷的城墙上。没有声音。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恨意。我缓缓抬起手，抚上自己的脸。
然后，笑了。笑得凄美，笑得疯癫。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！
”笑声在空旷的城楼上回荡，带着血的味道。我笑着笑着，眼泪流得更凶。最后，
我收起笑容，眼神变得空洞。我看着那片火海，轻声说了一句台G。“如有来生，
我定要你们……血债血偿。”说完，我纵身一跃。“卡！”谢行舟的声音，在我耳边响起。
我落在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气垫上。工作人员立刻围上来。我躺在气垫上，
一时没能从情绪里出来。全场，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人都被我刚才的表演震住了。
我看见柳思思站在不远处，脸色惨白如纸，看着我的眼神，充满了恐惧。我看见顾远，
眉头紧锁，眼神复杂地盯着我，像是不认识我一样。然后，我看见谢行舟。
他从监视器后面走过来，一步步，走到我面前。他蹲下身，黑色的眸子，紧紧地锁着我。
那里面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。震惊，探究，还有……一丝痛惜？他伸出手，
似乎想碰我的脸。我下意识地偏过头，躲开了。他的手，僵在半空。片刻后，他收回手，
站起身。他没说话，只是看着我。看了很久。久到我以为时间都静止了。然后，他转过身，
对着所有人，用他那不容置喙的冰冷声音，宣布：“这个角色，换人了。”“从今天起，她，
是这部戏的女主角。”4.我成了女主角。消息一传出，整个剧组都炸了。
一个十八线小龙套，抢了当红小花柳思思的角色。还是谢行舟亲自拍板。
所有人都觉得我背后有金主。柳思思气得当场就想罢演，被顾远拉走了。顾远走之前，
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那眼神，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。我懒得理会他们的想法。
我只知道，我成功了第一步。小艾激动得快哭了，抱着我一个劲儿地说“安安你太牛了”。
我只是平静地让她去帮我拿新的剧本。晚上，谢行舟的助理过来，说谢导找我。
在酒店的套房里。我进去的时候，他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，没开大灯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。
昏黄的光，把他冷硬的轮廓照得柔和了一些。“坐。”他头也没抬。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，
坐下。“剧本看了吗？”“刚拿到，还没来得及。”他放下剧本，抬眼看我。“今天那场戏，
你怎么演出来的？”他的声音很低沉，在安静的房间里，显得格外清晰。“我说了，
我懂国破家亡的感觉。”“是吗？”他靠在沙发上，双腿交叠，姿态闲散，眼神却很锐利。
“一个刚满二十岁，在孤儿院长大的小姑娘，懂国破家亡？”他的调查，倒是很快。
我心脏漏跳了一拍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“有些东西，不需要经历，也能感同身受。”“是么。
”他扯了扯嘴角，像是在笑，又不像。“念安。”他忽然叫我的名字。
“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。”来了。我心里一紧，指尖蜷缩起来。“是吗？很多人都这么说。
”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。“都说我长得像秦昭前辈。”提到这个名字，谢行舟的眼神，
沉了下去。房间里的空气，仿佛都凝固了。“她不是前辈。”他纠正我，声音有些哑。
“她是个傻子。”我愣住了。他竟然，这么评价秦昭。“为了一个男人，毁了自己，
也毁了所有爱她的人。”他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。像是惋惜，
又像是……愤怒。“谢导，你好像很了解她。”我试探着问。他没回答我。他只是看着我，
目光灼灼。“别学她。”他说。“她已经死了。你，好好活着。”说完，他站起身，
走到我面前。高大的身影，将我完全笼罩。我闻到他身上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，
混着冷冽的松木香。他弯下腰，双手撑在我座椅的扶手上。我们之间的距离，瞬间拉近。
近到我能看清他深邃眼眸里，我小小的倒影。“这个角色，我给你了。”他的呼吸，
喷在我脸上，有些热。“我不希望，我看错了人。”“也别让我失望。”他的声音，
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。“念安，演好她，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。”“名利，
地位……”他顿了顿，伸出一只手，用指腹，轻轻摩挲着我的嘴唇。动作暧昧又危险。
“……包括我。”我的心，狂跳起来。不是因为心动。是因为……恐惧。这个男人，
太危险了。他好像什么都知道。又好像，在透过我，看另一个人。我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回到房间，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。谢行舟，他到底想干什么？他认识秦昭，甚至很了解她。
他对秦昭的死，是什么态度？他帮我，是为了什么？一个个问题，在我脑子里盘旋。我知道，
接下这个角色，就像是与魔鬼做交易。我会得到我想要的。但同时，也可能，
会坠入另一个深渊。但我不怕。我已经死过一次了。这世上，再没有什么，能让我害怕的了。
5.第二天，柳思思和顾远就从剧组消失了。听说是连夜解约走的。顾远作为投资方撤了资，
剧组一度陷入停摆的危机。但很快，就有新的投资方注入资金。而且，是双倍。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，这手笔，是谢行舟的。他为了我，不惜得罪顾远和柳思思背后的资本。
这下，剧组里看我的眼神，更不一样了。有嫉妒，有羡慕，但更多的是敬畏。
没人敢再把我当成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小龙套。我成了名副其实的“谢女郎”。
拍摄重新开始，一切都很顺利。谢行舟在片场，依然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暴君。对我，
尤其严格。一个眼神，一个动作，他都要抠到极致。有时候，我甚至觉得，
他是在故意折磨我。一场淋雨的戏，他让我拍了二十多遍。深秋的夜晚，
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，我冷得浑身发抖，嘴唇发紫。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。小艾拿着毛巾，
急得直哭。只有他，还坐在监视器后面，冷冷地看着。直到我演出了他想要的那种，
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和破碎感。他才喊“卡”。小艾立刻冲上来用毛巾裹住我。我抬头，
看向那个男人。他也正看着我。隔着雨幕，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。但我知道，他对我，
没有恶意。他只是想逼我。逼出我身体里，属于秦昭的灵魂。晚上，我发了高烧。躺在床上，
烧得迷迷糊糊。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。给我喂了药，又用温热的毛巾，
擦拭我的额头和手心。动作很轻，很温柔。我努力想睁开眼，看看是谁。
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。还有一声，很轻很轻的叹息。“傻子……”第二天醒来，烧退了。
床头柜上，放着退烧药和一杯温水。小艾进来，看见我醒了，惊喜地说：“安安你醒啦！
谢天谢地！昨天晚上吓死我了！”“昨天……是你照顾我的？”我问。“不是我呀。
”小艾一脸茫然，“我昨晚在隔壁房间睡着了，早上才过来。咦，这药谁买的？
”我看着那杯水，沉默了。是他吗？那个骂我傻子的人，会这么温柔地照顾我吗？
我搞不懂谢行舟。他对我，时而严苛得像个魔鬼，时而又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关心。这种矛盾，
让我很不安。我只想复仇，不想再跟任何人，有感情上的纠葛。尤其是像谢行舟这样，
深不可测的男人。电影拍了三个月，顺利杀青。杀青宴上，谢行舟第一次喝了酒。
他没跟任何人说话，一个人坐在角落，一杯接一杯地喝。我能感觉到，他的心情，不太好。
宴会结束，他已经喝得半醉。助理扶着他，想送他回房。他却推开助理，
跌跌撞撞地朝我走过来。他站在我面前，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。眼睛里，有我看不懂的红。
“念安。”他叫我的名字，声音沙哑。“电影拍完了。”“嗯。”“你会火。”“我知道。
”“然后呢？”他盯着我，“火了之后，你想干什么？”我知道他想问什么。我笑了笑，
迎上他的目光。“谢导，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吗？”我要复仇。我要让顾远和柳思思，
身败名裂。他看着我，忽然笑了。那笑容，说不出的悲凉。“你跟她，真像。
”“一样的不撞南墙不回头。”他伸出手，想像上次那样，摸我的脸。我侧头，躲开了。
“谢导，你喝多了。”他的手，停在半空。酒意，似乎瞬间清醒了大半。他眼里的那点脆弱，
消失不见，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。“是啊。”他收回手，自嘲地笑了笑。“我喝多了。
”“把你当成她了。”说完，他转身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看着他的背影，我的心里，
莫名地有些发堵。他口中的“她”，是秦昭。他把我当成了秦昭的替身。所以，他帮我，
捧我，只是为了……弥补对秦昭的遗憾？这个认知，让我很不舒服。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。
我是念安。也是秦昭。我谁也不是，我只是我自己。6.电影上映后，爆了。票房和口碑，
双丰收。我，念安，这个名字，一夜之间，红遍大江南北。我饰演的亡国公主，
成了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。各种奖项的提名，雪花一样飞来。代言，剧本，也堆成了山。
我成了圈内最炙手可热的新星。而柳思思，因为临时毁约，又被我的电影衬托得毫无光彩，
事业一落千丈。听说她和顾远也闹掰了。顾远的公司，因为投资失败，加上我的异军突起，
股价大跌，陷入了困境。这一切，都在我的预料之中。但我知道，这还不够。我要的，
不是让他们事业不顺。我要的，是让他们，付出血的代价。我开始利用我现在的名气和资源，
暗中调查当年的那场大火，还有念安的威亚事故。我知道，这两件事，绝对不是意外。
